先前怎么站起來的,如今又怎么坐了下去,只不過方向正好掉轉(zhuǎn),蕭月背映火光,俏臉仿佛融入了黑暗里,眼神說不出的迷茫。
不差分毫,竟然不差分毫!
我一直憤憤不平,覺得失敗于輕視,第一招由于大半注意力放在趕尸之人身上,被抓住破綻,趁虛而入,一步錯,步步錯,若再來一次,全力以赴,當(dāng)不會如此狼狽,可現(xiàn)在方知,再來一百遍都是同樣的結(jié)局,那個叫小蘇的捕頭純粹是在戲弄自己,用高過自己不知多少的實力戲弄自己,根本未曾發(fā)揮真正的水準(zhǔn)!
縱使我還有殺招,估計也逃不過慘敗的結(jié)果,從他能如此輕易戲耍我可以看出,他真實的實力仿佛汪洋大海,望不見盡頭,也看不到底部。
她第一次輸?shù)眠@樣灰心喪氣,似乎這不是同一個境界的較量!
嬰兒面對成人,輕風(fēng)吹拂大山!
蕭月思緒發(fā)散,提不起一絲對抗的意志。
李充看著笑容淺淡、干干凈凈的小蘇捕頭,就像在看著一個不屬于人間的怪物,之前還普普通通,與自己一起烤火值夜,可現(xiàn)在幾招之間就逼得陽夏豪強之一的蕭月坐回原位,一招一式皆是平凡,更加讓人心悸。
這該是多么可怕的實力啊?
李充活了五十多年,第一次遇到如此讓他震驚的事情,不過他好歹老于世故,吃過的鹽比孟奇走過的橋多,迅速回過神來,腦海里油然浮現(xiàn)一個念頭:
“他恐怕非是普通捕頭,是州城、郡城特使,還是捕風(fēng)密探?他的姓名肯定是假的……若是交好他,能不能讓我在回家養(yǎng)老前補個協(xié)理捕頭……”
姚星流憋著氣,沒有說話。要戰(zhàn)勝蕭月這種各方面都很弱的九竅不難,自己完全可以不用發(fā)揮全力就辦到,可要想像那個可惡家伙一樣閑庭信步,幾招之間就將蕭月逼得坐回原位,不差分毫,似乎出手前就預(yù)設(shè)好了陷阱或者“棋局”,讓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,自己憑良心講,難以辦到!認(rèn)識的同輩高手里,恐怕只得陽和可以?;蛘咭荒甓辔匆姡恢嵘硕嗌俚年柼?。
上一次交手輸?shù)?,還能安慰自我安慰,自己沒有用出絕招,沒有使出壓箱底的外景招式,若非是切磋,全力相博,鹿死誰手尚未可知,但目睹了這一戰(zhàn)后。即使自身的驕傲不承認(rèn),也不得不黯然神傷,心里只得一個想法:如果全力出手,能不能逼得他用出所有手段?
哼。這家伙看似笑得謙虛平和,卻瞞不過我的眼睛,他骨子里不知多得瑟!
趕尸之人愣了愣,看著面前笑瞇瞇的年輕捕頭。握著驅(qū)尸棍的右手緊了又松,松了又緊。
他還是那副正常捕頭拿捏姿態(tài)的樣子,似乎剛才只是發(fā)生了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。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,絕不正常,實力絕不正常!
“好了,我的話說完了,你們有什么意見?蕭夫人已經(jīng)表示了贊同?!泵掀婺四▌ι?。
可惜啊,“天外飛仙”自己還未入門,否則當(dāng)能跳到房頂,如仙天降,給他們一個驚喜……孟奇不無遺憾。
縱使自家通過“獨孤九劍”掌握了部分劍法之中不變的規(guī)律,但“天外飛仙”好歹算外景招式,又不像修煉紫雷刀法有雷痕和神宵九滅殘缺的真意傳承相助,故而沒再有飛速練成的事情發(fā)生,當(dāng)然,比起絕大部分人,孟奇修煉“天外飛仙”的進(jìn)度也算驚世駭俗了,好歹劍法有成。
聽到孟奇的話語,趕尸之人緊握驅(qū)尸棍的右手忽然放松了一點,不緊握,亦不松弛,平平常常搭在棍上,沒有絲毫真氣吐露,韻味奇特。
他提著驅(qū)尸棍緩緩站起,用暗啞的嗓音道:
“我有意見?!?br/>
“只有強者才能制定規(guī)則?!?br/>
“先證明你是強者?!?br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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