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有期干脆站在酒店的電梯門口等著他,他果然進來了,還說了一句,“好巧啊。”她忍住了翻白眼的沖動,問他,“來這里做什么?”“你說呢?”他靠近她,將下巴直接就放在她的肩膀上,“想你了就來了唄,我可是還在幫你調(diào)查資料呢,你該不會就要把我一腳踹開吧?”秦有期哪怕自認自己不是什么好人,也做不出這種事情。她深吸一口氣,抬手在他的腦袋上拍了拍,“你看起來很累,今天做什么去了?”秦頌想著這個人可算關(guān)心他了,嘴角彎了彎,“就是去幫你調(diào)查你父親的事兒啊,又去走訪了他的幾個同學,得出的結(jié)論都很類似。你父親當年在學??墒秋L云人物,真的很受歡迎,而且我仔細問過了,他跟我爸的關(guān)系確實不錯,那個時候是隔壁寢室的,經(jīng)常一起約著打籃球,至于后來那所謂的鬧掰,好像是因為理念不合,沒有什么其他的大事兒,兩人也沒有說老死不相往來。”他說完這些,也有些感嘆,“如果他還活著的話,就像那位老教授說的,可能現(xiàn)在帝都很多東西都是他的?!鼻氐耶敵鯇嵲谑翘郏褪沁^世的太早了。秦有期的心口一痛,眼看著電梯已經(jīng)在她的樓層停下。她出去,秦頌也跟著出去。秦頌就黏在她身邊,“姐姐,如果我?guī)湍惆颜嫦嗾{(diào)查出來了,你能不能稍稍對我好點兒,跟那個易昇,你既然不喜歡他,你們斷了吧?”他每次喊姐姐的時候,都有一種撒嬌的意味。秦有期先進浴室洗了個澡,出來看到他還坐在沙發(fā)上,就像是在他自己的房間那樣閑適。她坐在他身邊,語氣淡淡,“黎歲回來了,還帶來一個關(guān)鍵性的證人,是我的小姨,如果當初害我一家的人還在帝都的話,應(yīng)該早就盯上我小姨了。接下來我只要看看,到底是誰出手,順藤摸瓜,這是黎歲想出來的主意,我們只要配合她就好。”秦頌挑眉,將腦袋靠在她的腿上,“好吧,那你還有需要我的地方,就說一聲?!鼻赜衅诓徽f話了,秦頌執(zhí)拗的時候是真的執(zhí)拗,乖的時候也是真的乖。畢竟是她從小寵到大的人,垂下睫毛,抬手在他的發(fā)絲上輕輕碰了碰。秦頌就這么看著她,然后抬手,將她的腰摟住。秦有期很久都沒有對他這么好過了,每次她這樣的時候,他就知道她肯定是需要他了。她本來就是這樣的人,無利不起早,不管是對哪個男人,都沒有純粹真心的時候。但他習慣了,他就是喜歡這樣的秦有期。不在乎她是怎樣的人,只要她是秦有期。兩人在沙發(fā)上難得溫馨的靠了一會兒,然后她起身去睡臥室。秦頌很自覺的去洗澡,直接躺在她的身邊。今晚因為看到秦有期有些累,他也沒有想那個事兒,兩人就這樣躺著,就已經(jīng)讓他十分開心。隔天一早,秦有期起床的時候,黎歲就打來了電話。“我把蘇悠心的事情放出去了,接下來你大張旗鼓的去調(diào)查你爸媽的事情,最好是去采訪采訪當年的那些同學,引蛇出洞。”秦有期點頭,她最近恰好閑下來了,有空去做這個。秦頌要跟她一起去,她沒有拒絕。兩人先去了隔壁城市,等回來的時候,已經(jīng)是傍晚。這一次采訪了兩個同學,跟秦頌之前得到的消息幾乎都是一樣的,秦狄很優(yōu)秀,非常優(yōu)秀,哪怕是過了這么多年,依舊不會有人忘記。當年明明有那么多的媒體報道他的事情,為什么后來還要特意將新聞刪掉呢?她開車,帶秦頌回到帝都的時候,接到了秦母打來的電話?!坝衅冢阍谕獾孛??”“嗯,我回來了,媽,有事兒么?”秦母在那邊沉默了幾秒,似乎想問什么,最后緩緩搖頭,“沒事兒,就是問問你,小頌有沒有跟你一起,我去他的住處,沒看到人。我問公司那邊,他今天也沒去公司?!薄皼]有,他沒跟我一起?!薄昂?,有期,你要好好照顧自己?!彪娫挶粧鞌嘀?,秦有期將汽車停在一旁,想下去買點兒吃的,兩人忙活了一個下午,還沒吃晚餐。但是從小小的便利店出來的時候,她就看到了周圍拿著幾根鋼管的男人。男人全都五大三粗的,看著她的目光充滿了邪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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