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只十年魂獸是一只再普通不過的烈焰火獅,連自己的火屬性都控制不明白的它,是處于整個斗獸場最底端的生物。
沒人在意它的死活,喂食也是偶爾想起來給一頓,這種生物在這里唯一的作用就是和普通人一起,在這名為表演的舞臺上,用生命向眾人展現“樂趣”。
至于為什么是普通人,那也是因為,但凡是一名魂師在,它活命的機會就會大大減小。
在這里,它,和普通人的價值沒有什么不同。
此刻,被遺忘許久的它,又作為一個樂趣被重新擺放在這里,與籠中那個同樣可憐的少年一樣,決一生死。
人獸之間沒有天然相互理解的能力,二者需要在這小小的場地里角逐出死亡的順序。
當然,對于二者來說,還有一個共同點就是,即便最后的結局是死亡,那多活一會兒也是好的。
這只烈焰火獅目光中本就不多的理智早就被饑餓消耗得所剩無幾,儼然已經將眼前受傷的少年當做了食物。
顧不得剛剛一場混戰(zhàn)中受的傷,少年從籠中起身,一旦火獅進攻,他若在籠里,便避無可避了。
少年從自己身上僅有的衣料中撕扯下一塊,將正在淌血的傷口包住。
籠外遍地的尸身都不足以他這個活物更加具有吸引力,盡管他自己的衣料已經少之又少,但這些為保護他而喪失了生命的人,他不愿再利用他們一分一毫,即使是一片衣料。
即使面對的是實力相差巨大的魂獸,少年的眼中從始至終也沒有出現過名為恐懼的情緒。
坦然面對,生存,或者死亡的結果。
或許也不盡是坦然,他眸中仍舊有著強烈的生存欲望,面朝火獅朝他噴射而來的火焰,少年用著受傷的身軀艱難閃躲。
火焰將他身后的籠子徹底擊垮,這個用來困住普通人的籠子,在魂獸輕而易舉的攻擊下,已然散架。
少年沒有武器,目光第一時間投向了被擊壞的籠子,一邊躲避火獅的追趕,一邊朝籠子跑去。
鐵質籠子因為火焰的灼燒,雖不至于太過灼熱,但用手去拿也免不了被燙傷。
少年此刻儼然已經顧不了太多了,燙傷與生命來說不過爾爾。
忍著手心傳來的灼燒感,少年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手的情況,皮膚早已燙的斑駁。
場外,除了常長老一行人面具之下有著擔憂外,根本無人在意場中的慘狀。
因為疼痛而瑟瑟發(fā)抖的手還緊緊握著從籠子上拿下來的勉強能稱作鐵棍的東西。
不等那只火獅再發(fā)動攻擊,少年已經主動出擊。
鐵棍在接觸到火獅身體的一刻,少年的手完全沒有了顫抖的痕跡。
成為普通人之前,他稱不上什么武魂屬性很好的魂師,但他也曾因努力與天賦,戰(zhàn)斗過數不清的魂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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