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蔭此刻的心情確實算不上好,這幾個月來,她的所有任務(wù)都完成的很順利,可是今天被一個將死之人給坑大發(fā)了。
祁蔭身邊的氣壓都是低的,想把人殺了,可又對不起聆漫雪給自己的藥,憋著一口氣下不去也上不來。
早知道自己當(dāng)初就猶豫一下了,或者叫塵淮先生和聆漫雪來也行,都怪這小子使陰招。
如此一來,她只能看看他身上還有什么可以榨干的價值了,總不能像對其他魂師一樣那么好心,就這么把他放走了。
二人一路無話,少年隨祁蔭來到了蒼淵曾經(jīng)的地盤,看了看環(huán)境,不得不說蒼淵還是蠻懂享受的,自己待的地方倒是金碧輝煌。
遠(yuǎn)離了外面那種惡劣的環(huán)境,祁蔭才敢完全放松地呼吸。
“說說吧,你是什么人?”
她的視線在房中轉(zhuǎn)了一圈,找了個椅子坐下,漫不經(jīng)心地開口。
少年此刻心情忐忑,眼前人的語氣雖漫不經(jīng)心,可看這一路走來的情況就知道,她在這些人里的地位一定不低。
且剛剛,她的殺意確實不假,可不知道又因為什么放了自己一條生路。
此刻少年心里已經(jīng)閃過了無數(shù)種猜測,但還是垂下眼睫,老實答道:
“在下復(fù)姓尉遲,單名一個羽字”
隨后一室寂靜,少年沒有了下文,祁蔭甚至能感覺到屋內(nèi)有烏鴉飛過的尷尬音,不耐煩地問道:
“然后呢?你是誰不重要,我也不需要知道你叫什么名字,我只需要知道你的身份,實力,你能給我?guī)硎裁春锰幘蛪蛄恕?br/>
祁蔭有點兒理解手底下有聽不懂話的員工時老板的窒息感了,都沒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一番話有多像無良老板。
尉遲羽聽此顯然一愣,以極快的速度將自己的前半生經(jīng)歷快速過了一遍,也不知道從何說起,甚至細(xì)想了一下自己當(dāng)前的處境,還莫名有點兒想哭。
看著少年莫名被調(diào)動起來的悲傷情緒,祁蔭覺得眼前這個人真是有毛病,說也說不得,問也問不出,好像專門來克她的一樣。
此刻,少年眼尾緋紅,原本沒有絲毫血色的臉看起來可憐極了,沖擊力給到祁蔭時,她覺得自己好像也有點兒毛病,對一個騙子還同情起來了。
因為不想再對眼前這個騙過她的人生出任何同理心,祁蔭干脆利落地將房間讓給他獨自難過,自己拍拍手“逃”出房間。
……
帶著規(guī)律的馬蹄聲沖破了家的大門,從未想過反抗的父親為護(hù)剩下無辜人的命第一時間選擇死亡。
奈何父親的鮮血換來的是眾人圍觀的獰笑,侮辱,栽贓,得意……大哥雙眼猩紅,眸子里全是對皇帝的失望與不甘。
待他匆匆趕來時,整個將軍府早已血流成河,大哥就在眾人虎視眈眈的圍攻里,看著他神情悲慟。
他說:“再怎么樣也不愿死于這些卑劣人之手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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